大概是一篇被小天使15亿悬赏刺激到的激情产物,并长时间有效更新。长篇剧场版,我可以坚持下去(。
想到law巨巨如今该被luffy包养,作为妈妈粉的我留下欢喜而悲伤的泪水。
原创反派,私设成山,世界观极度庞大,慢热。
草帽全员十人注意。甚平老大在我文中初登场就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细节请看正文。
因为是剧场版,原著线全部抛开,可以当半架空。bug级人物频繁出没,原著伏笔不牵扯,只是想写lawlu同屏的故事,以化解我对黄金城的怨念。
若看出有类似德雷斯罗萨与黄金城的桥段,全是幻觉(。
lawlu在此篇的感情线很淡,更多是像原著中亦敌亦友羁绊至深的关系,不能共生便只求同死那种(怎么听怎么像爱情。cp无差。
多半内容会造成不适,血腥场面R-18预警。
先发个长长的序章聊背景。本章无主线人物。
La Gabbia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
——尼采
序
玛丽乔亚的天龙人纷纷病倒了。
据仆人描述,自例月的身体检查后,宫里接连有天龙人染上怪病。他们时常感到窒息,即使隔着泡泡罩提供再香甜再充足的氧气,喉间那抹挥之不去的梗塞仍日益侵蚀神经,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扼在那里,情况严重时不惜扔掉头罩呼吸外界污浊的空气,只为充盈可怜亦皱巴巴的肺。
相较他们尊贵的身份,有此行径何其掉价。但讽刺的是,一贯将旁人生死玩弄于鼓掌的世界贵族,如今竟抓不住自己的命——
伟大的造物主不小心给憋死了,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世界政府第一时间隔离病患,并换下近期在王宫侍奉的侍从、保镖,经由高层依次审问,排查天龙人的食谱、作息规划,试图从微不足道的地方扒出惊天秘闻;奴隶被关进笼子,凡曾接触病患的一律套上口枷与镣铐,某些鱼人体无完肤,伤口甚至溃烂生蛆,狱卒怕更滋生细菌,只有将他们处以极刑。庭院、走廊,大至每间屋宇,小到浮雕壁画,相关人员保证宫殿任一处犄角旮旯都做好消毒处理。
封锁消息是必然的。天底下不知多少双手妄想攀上红土大陆,一张张嘴咒骂着道貌岸然享清福的败类。人们一旦失去天龙人的威慑,暴乱可想而知:他们恨不能撕下上位者的肉,把肥得流油的部分喂牲畜。
不可否置,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朝闲言碎语湮灭于此,寻求多方资源便难上加难。科学部队的医疗署初步诊断为中毒,但病患体内干干净净,化学毒物检测均未超标。反是天龙人平白似囚犯被来去摆布,怒火中烧之下,将署里几个负责的头目扔进死牢。无计可施了,海军才秘密寻访各地名医,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发动军舰,至少海上不行,于是数十艘小型潜艇从水下游往四方,以总部为中心,不动声色地编织一张星罗棋布的情报网。
军方搜罗的人才已象征该领域的巅峰,而引荐的医生有百位,在此基础上足足又添了百倍,依然收效甚微。百十人聚集在隔离室没日没夜地会诊,开出的处方飞快堆成小山,用量加起来能吃空药物库存,最后还是作垃圾。而他们一筹莫展,天龙人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脾气难耐病魔折腾,平日挂在嘴边的打打杀杀气势全无,颓靡不比蚊子吱吱响。
尽管玛丽乔亚内热闹得人仰马翻,海上却很风平浪静。
大抵世界政府连一丝声息也不许从宫门泄出来,一脚待在门里不如把整个人牢牢塞进去,在绝望来临前老实探索曙光,好像灭了每人的口、断了捕风捉影的路,尘埃便落定一样。
纸总包不住火。
人口拍卖会的老板发现天龙人最近甚少光顾,眼看贩卖的生意黄了许多桩,实在坐不住了,便悄摸去海军执勤的地方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管事的。老狐狸深知打交道的行规,先要塞百十贝利,又张罗请喝好酒,等那些糊涂蛋染了满身酒气,消息自会醺醺然从他们嘴里溜出,什么“天龙人病了”,“大快人心”,“不及总部折腾的”,连叹带骂地吐苦水,教老板一阵心惊胆战。
而胆战心惊的不止他,吧台正浅酌的一位记者听后差点摔碎手里的杯。
第二天一早,《海上日报》占据头版的“史上最骇人听闻:玛丽乔亚大危机”轰动伟大航路。
不得不说媒体总爱在措词上添油加醋,但这确实是史上“最”骇人听闻——至少它传达的隐含信息绝对震骇:天龙人活不久了。
仿佛一颗巨石落入开水中,使一锅将熄的水顷刻沸腾。香波群岛作为情报前线被记者团团捅成马蜂窝,各地报社的电话虫叽叽喳喳奏个没完,时局每秒都有新动向,如同世上每刻的生老病死。主编早很头大了,但比不得权力高层气得嘴歪眼斜,全军统帅的办公室常听见有噼里啪啦的声响,而五老星在玛丽乔亚终日闭门不出,不知花费更多的时间在安抚天龙人还是自顾苦恼。
新闻被成百上千的翻印快似一个时代更迭,他们甚至来不及掐断源头,后续的麻烦已陆续找上门,这场注定不得善终的骚乱只会像滚雪球一样愈滚愈大。
新闻鸟活生生瘦成皮包骨,小眼神瞪得哀怨极,在空中凄凄地嚎。饲养员其实有持续地投食,但它们忙得顾不上享用,每将报纸衔去一个国家后,下一班已在路上,像车轮连轴地飞来飞去;等得空回了窝,还未啄去几粒米,新出炉的送报便又勒住脖子,一只只被赶集似地派往他处。
空气里满是油墨的味道。报纸天女散花般从天而下,风把纸页吹卷白花花的一角,哗啦啦地响,翩翩落入人们手中。海贼、平民,海上的所有人把这条消息在嘴里咀嚼烂,一时间被疯转。
这下,海军也没好果子吃。近几日他们接到海贼作乱的消息是以往的三倍,哪片海域引战了,哪座岛覆灭了,四处是这伙海上强盗的手笔。上一次出现类似的情况是白胡子死后,而上上次则是哥尔.D.罗杰的公开处刑,两个新时代沦为不法的盛宴,如同对海军的末日审判。
更头疼的是,一直销声匿迹的革命军趁机来了记大反扑。
革命者的脚步总在最前沿。海军甚至觉得他们远先于媒体得知天龙人的病重,否则多岛策动的政变作何解释——横纵跨越几十经纬,时间、诱因却对称般一致,不是早有预谋便见了鬼。那些常年笼罩在世界贵族统治下的国度仿佛步入战火连绵的岁月,游行、起义、暴动、屠戮,民众与士兵杀红了眼,王室的成员倒台后非死即残,数百年高耸华贵的建筑轻易做了古,断壁残垣如土崩。
人间不似人间。曾盘踞在阿拉巴斯坦与德雷斯罗萨的恶魔再次降临正义与邪恶的头顶,好与坏的界限从未如此廉价。血淋淋的火海吞没城池,一切生机被拆穿入腹,囫囵吐不出骨头。
而天龙人的病,也伴随一个个王朝的倾覆,愈来愈恶化。
海啸骤起。
*
玛丽乔亚内如今是死一般的寂静。
天龙人的病房本该热闹些。前两天,几位脾气暴躁的当权者还有力气摔碗砸床,当面扇了监护的大夫耳光,大骂“肮脏的垃圾不配触碰神”。如今,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奄奄一息地卧在床板上,嘴一张一合却挤不出半个字,因为多说一句话都像隔着皮肉挨刀子,几乎要割开咽喉。无力反抗下,他们头上的泡泡罩被鼻软管取代,一个巨大的密封机器连接软管终端,将里面人工制造的精纯氧气源源不断地导入鼻腔中。
深陷沙漠的囚犯得遇绿洲获取水源,失足坠崖的牲畜抓住断枝死里逃生,而天龙人正靠直接吸氧绵延寿命,可笑至极。
一般房间里除了养尊处优的病秧子贵族,旁人是不允许入内觐见的,外面的保镖会将任何试图破门而入的盗匪立地正法。
而今日,情况或多或少有些变化。
此刻,这间小小的病房多容纳了五个人。
代表当今世界的最高权力,五老星。
五位老人的模样与慈祥从不嵌合。他们的眉宇锋利如剑,两鬓的碎发与蓄长的胡子只使看上去更严肃,黑色的西装与纸白的和服加身,如临幽暗的月夜。即使面对天龙人,他们的脸仍浸于夜幕下,手中握着东西。
一张纸与一小瓶液体。
“我们要先征求意见,殿下。”第一位说道,手漠然背在身后,像一尊石像扎根病榻前,“一位名叫卡德摩斯.里伯尔的医生在信中声称对此病症了如指掌。他有我们需要的‘药’。”
第二位一手拄着木拐,另一手举起小瓶:“药在这里。”
半数的天龙人不省人事,余下支撑的则予来低垂的一眼。
瓶子里徉徉淌着鲜红的液体,浓厚的色彩加重了粘稠感,明艳如血液。天龙人表情骤变,仿佛沾染污秽,半吊的眼中挤出几分嫌恶。
“医疗署已做了药物检测。其中成分虽不明,却被证实无毒害,您大可放心。”第三位抱着刀,背微微佝偻,目色冰冷而猩红。
世界贵族挣扎地摇头,垂死仍端持自恃伟大的身架。
第四位嘴角凹陷,顿声说:“一切听从殿下。只是,拒绝了这一次,日后兴许再无机会。”
挑衅的语气搭配威胁的措辞,敢无视权威的愚者在平时势必诛九族,以天龙人暴虐的脾性甚至判其世代为奴,但现在他们是病魔的提线木偶,神志都恍惚,更分不出心力处决此大逆不道之举。
何况,天龙人听了这话,未必不动心。
有人的眉眼开始松动,紧接着更多肩头在聚拢,最终不再抗拒。第五位借机步步紧逼,最后一次问:“诸位可有决断?”
贵族第一次沉默了。
事实上,他们选择妥协。
在把试剂交给天龙人以前,科学部队便从中提取几滴混入牲畜的食物中试验,结果如常后,又搅和马尿强行灌给奴隶,未成想他们不仅无碍,几个发高烧的女奴竟转好了,气色红润全不似大病初愈。
精明的学者方信这瓶试剂暗藏玄机,并偷摸再分出点进行研究,力图破解进而批量仿制,无奈头绪全无,便不了了之;另一边,相关负责人士将剩余的大半瓶液体均分几十份,每份只三四滴,就着助分解的药物侍奉天龙人喝下。
奇迹发生了。第二天一早,那些昏迷数日的贵族依次转醒,软成棉花的手脚仿佛又拥有力量,年轻的几位甚至可以畅通无阻地开口,喉间的重负瞬间轻如纸帛。
高层人士实在松了口气。医生们保住了性命,每个人累倒在实验室,看起来惊悸有余,欣喜非凡。
神秘试剂的缓解效果可以维持足够长的时间。或许是剂量不够,亦或天龙人原本病入膏肓,窒息的噩梦仍会不时骚扰,因此医疗署不敢撤走氧气导管。即使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也只归还了泡泡罩,将鼻软管一齐塞进去,以便贵族们更轻松地呼吸、说话与行动。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怨声艾艾,“贱民”“死杀”“暴毙”等字眼重回口中。
期间,海上的动荡从未间断,仅是玛丽乔亚的宫门大而严密,把舆论全堵在外。
一周后,五老星重临病房。
天龙人的情况看起来不错,至少脸色不再苍白,不少人说起话还很困难,但他们的大脑已恢复思考,而非一团浆糊。
“那个贱民的药根本不管用,我的牙缝都塞不住它。”查尔罗斯圣腆着肚子喘粗气,导管从泡泡罩的底端探出,随鼻息喷涌上下抖动,像一只臃肿的象顶出两侧的长牙。 他在所谓不管用的药效下得以逞凶,命令道,“找到他,孤要折磨他,逼他交出更多的药。”
“这正是我们前来的目的。”第三位生硬地说,“经联系,卡德摩斯.里伯尔再次来信时许诺会继续供药,但他不会踏入圣地,而是要殿下驾临他的住处。”
“什么?”夏露莉雅宫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过猛导致她头晕目眩。“大胆刁民,也不知是谁赋予他这样的生命,竟敢号令他的主!”
她看向查尔罗斯圣,“王兄,请务必将此人抓来,本宫要把他作成标本,再撕成碎片。”
一旁,她的父亲无力多言,只有忿忿抽动胡须。
夏露莉雅宫转头瞪向五老星,一手怒指道:“还有你们,就任许这等鼠辈猖狂!为何不下令缉捕他?海军呢,你们养这群狗难道是教它白吃白喝吗?没用的废物!”
五老星等她泻了火,沉默不语。
“请稍安勿躁,殿下。”第五位稍稍倾下身子,使世界贵族们不必仰头看他,“卡德摩斯.里伯尔制药的材料只能从他的住所采集,而配药过程据他所说,漫长而乏味。若等他配出足够剂量的药剂,即使来到圣地,恐怕殿下的病也耽搁了。”
至于海军的问题,他闭而不答,好像在刻意隐瞒。而天龙人还没聪明到能察觉这一层面。
天龙人终于冷静下来。查尔马可圣蠕动满是赘肉的屁股,良久后斜开眼,对眼前的五人嗤之以鼻:“吾等万金之躯岂能屈尊于一介贱民处?何况垃圾的窝里除了垃圾,能有什么?吾若把奴隶带去,那种脏地方都装不下。”
“孤还要去看拍卖会,多拍些精壮的鱼人回来。之前那些不经打,血流得到处都是,粘粘乎乎恶心死了。”欧塔伍德圣忽然说,“那种贱民待的地方会有奴隶拍卖场?”
“事实上,那里确实有。”
天龙人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
“据卡德摩斯.里伯尔在信中所说,他为了迎接殿下莅临,特意在岛上建了拍卖场,还有一座斗兽场。”第二位淡淡解释,而贵族们在听到“斗兽场”时眼中不由亮起别样的色彩,“他所住的岛屿在数年前被他买下,因此岛上的领土均属他的财产。”
最年轻的梅卡尔宫露出兴趣盎然的笑:“斗兽场,有趣。难道他会放奴隶进去同野兽搏斗吗?”
“远不止如此。”
更多的贵族从鄙夷慢慢变得好奇,却故作姿态,虚伪的皮囊永远装点虚伪的礼数。
罗兹瓦德圣深吸一口气,仿佛这口气象征他的全部气力,在呼出的时候,虚弱的声音也飘飘而至。
他说:“若是普通的拍卖场,吾等不屑去。”
五老星知道万事已成,齐声道:“那需要您自行查看。”
*
两天前,海军元帅议事处的电话虫叮铃作响。
萨卡斯基听得电话里的内容,一番交谈后,他那张熔岩一样方棱的脸更像凝住,停顿一声,出言不逊道:“天龙人去与不去,并非老夫的管辖范围,也没兴趣干涉。”
话筒对面的声音经电流过滤变得断断续续,他仍附耳听,却愈发答得随意:“这些事你们看着办。五老星竟被一个平民弄得束手束脚,听上去比做天龙人的傀儡更讽刺。”
里面不知说了什么,他方要甩下脸挂断电话的动作蓦地一僵。
“他提了什么要求?”
又是窸窸窣窣的杂音。
“荒谬。你们是老糊涂了吗?谁会这样好心替海军着想——”萨卡斯基的脸上升起愠怒,有一团火贴着皮肉蠢蠢欲动。
“那位是何态度?”
他得到的是铿锵有力的答复,坚决得不容置喙。全军统帅的态度与那五人一般,亦不会作假。
海军元帅缄默片刻,忽然说:“地点。”
对面不语。
“卡德摩斯.里伯尔的所在地点。”
良久,他记下一个名字:拉加比亚(La Gabbia)。
序章.完
注释:
1.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出自尼采《善恶的彼岸》。后半句为“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在文中有特殊含义。
2. 拉加比亚:La Gabbia的谐音,意为陷阱岛。
3. 卡德摩斯:希腊神话中的屠龙英雄。腓尼基王子,在杀死战神所生的巨龙后创建忒拜,与哈尔摩尼亚结婚,剩下4双儿女。因受到神的诅咒,晚年在移居伊利里亚后与妻子一起变成了龙。
4. 里伯尔:英文Reborn的谐音,意为重生。